懒汉的故事(2)
次日,克斯拉尼又赠送给每个客人一套绣金蓝袍.这时,马师伦对他的慷慨.好客表示谢意后,对他说:
"慑于国王的权威,我们不能再耽搁了,赶快启程吧."
可是,克斯拉尼却不慌不忙地说:"尊贵的大人,请少安毋躁,我还得一天的时间,才能准备妥当呢."
没办法,大家又在克斯拉尼家中住了一天.
次日,一切准备妥当,克斯拉尼跨上仆人为他备好的坐骑,配备着嵌满珠宝玉石的金鞍银辔,扬扬自得地随马师伦一行出发.马师伦见克斯拉尼排场非凡,心想:他以如此豪华的姿态出现在国王面前,国王肯定要追问他是怎样富起来的.
他们辞别执政官,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路,不觉之中,已进入巴格达城.克斯拉尼在马师伦的陪同下,进宫晋见国王,毕恭毕敬地回国王的话,说:
"启禀国王,我这次应一召晋见国王,随身带来一些礼物,愿以一奴一仆身份呈献给陛下,不知现在能不能呈献上来？"
"随你的便吧."国王说.
克斯拉尼听罢,即让仆人抬上一个箱子,当着国王的面,将箱子打开,从中取出珍贵的稀世古玩,其中有株金树,金质的枝干,翡翠的绿叶,各种颜色的珍珠宝石果子,形态别致,栩栩如生.克斯拉尼不等惊喜得张大眼睛的国王说话,又让仆人抬上第二只箱子,当着国王的面,将箱子打开,从中取出一个绸缎帐篷,上面镶满各种名贵的珍珠.宝石,绣着各种飞禽走兽,显得富丽堂皇.克斯拉尼对高兴得合不拢嘴的国王说:
"陛下,您千万别以为我将这些礼物奉献给陛下是有什么考虑和打算,或者有别的企图,我只是觉得,像我这样的人,是不配享用这样的物品的;因为只有帝王才能享用它们.如果陛下允许,我还可以在御前表现自己的一技之长呢."
"请便吧,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特长呢."
"遵命."克斯拉尼说完,使鼓起嘴巴,努动着上下嘴唇,招了一下手,这时宫墙上的雉堞便慢慢走到他的面前.他挥了一下手,雉堞便又慢慢回到墙上.克斯拉尼又眨眨眼,面前便出现一座门窗洞一开的宫殿.他开口说话,宫内便有鸟雀与他一交一谈.国王虽见多识广,可是这种奇特的景象,却未曾见过,便十分惊讶地问道:
"你这个人真是令人奇怪,你这种本领是从哪儿学来的？人们只知道你叫懒汉艾布.穆罕默德,却并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特技呢.据说你父亲是在澡堂里做放血营生的,并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产业;那么,你说说你是靠什么发达到如此程度的？"
"陛下,请听我禀告一番,我的故事也是很奇特的,如果记录下来,对后人还会起到警戒作用."
"好吧,克斯拉尼,那你就从头说给我听听."
"陛下,"克斯拉尼说,"人们叫我懒汉,先父没给我留下什么产业,这都属实.因为,我父亲一生没做过什么大事,他只是在澡堂里为人放血谋生罢了.我从小就是天下头号懒鬼.我确实懒到令人难以相信的程度,有时在野外熟睡,懒得动弹,即使睡前烈日当头,浑身汗流浃背,也懒得稍微挪动一下,到旁边的树一陰一下去凉快凉快.就这样,我糊里糊涂地虚度十五个春秋.到先父去世时,家景十分寒碜,只靠母亲一人整天在外面打工度日,而我自己却依然我行我素,懒得动弹,什么事也不干.一天,我母亲拿着五个银币,来到我的一床一前,对我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