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毛狗沉浮录的故事(3)
杂一毛一狗上前去拉卷一毛一狗,卷一毛一狗把它一推:“你现一无所有,谁还跟你!”
众狗一拥而上撕咬杂一毛一狗,它们夺走了杂一毛一狗的胸牌,把它赶出了别墅区。
深夜,杂一毛一狗疲惫不堪流一浪一街头。在公园旁的椅子下捡到一些饼干碎沫充饥,倒头便睡了。
一阵脚步声把它吵醒,几个城管大盖帽拿来布袋把它罩住,送进了流一浪一狗收容所。
在收容所里尽管吃喝无忧,但对吃惯了洋面包的杂一毛一狗,对这馊菜剩饭难以下咽。最为难受的是狭窄的空间,挤满了狗,而且管教又严,没一点自一由,形同坐牢。
一天,杂一毛一狗乘人不备,跳进了送狗食的工具车,逃出了收容所。
没了身份一证,城市它一刻也不能停留,杂一毛一狗又回到了它的出生地的小镇。它的母亲黄母狗已被它穷困潦倒的主人卖到酒家做菜了。它的哥哥小黄狗拼杀斗勇,混上小镇一群黑狗仔的头目。小黄狗看着它夹一着尾巴回来,更加愤慨:“你这不知知廉耻的东西!当年富贵时六亲不认,现落迫了还有脸回来!”
小黄狗叫一群狗咬它。夜里杂一毛一狗遍体鳞伤,孤零零在小弄里游荡。突然,从拐角处蹿出一个络腮一胡一子的男人,当头一棍敲下,杂一毛一狗昏死了过去。
杂一毛一狗醒来时,已在一辆货车上,身边横七竖八躺着野狗的一尸一体。哐当,车门一打开,它看到熟悉的大街,才知又被运回了城里。
络腮一胡一看到杂一毛一狗站立起来,忙拿来长棍一捅一它。杂一毛一狗猛扑过去,在他的臂膀上咬下一块肉来,夺路而逃。络腮一胡一痛得哇哇叫:“狗咬来啦!大家快打死它!”
路上的行人唯恐躲闪不及,谁还敢靠近杂一毛一狗。随后,警车、救护车赶来了,抬着络腮一胡一上医院救治。同时,他私杀黑狗也暴露广庭之下,将受到惩办。
当晚,市电视台播出狗咬伤人的新闻,还播送警察局的公告,提醒市民当心一只额头长着一撮白一毛一的野狗,如发现要及时报案;对提供线索捕获杂一毛一狗的人,警察局一交一给予1000元奖励。一一夜之间,杂一毛一狗成了全城通缉的“要犯”。
杂一毛一狗不敢在街市抛头露面,逃到人迹罕至的一江一边。杂一毛一狗看到岸边泊着一条船,仓里亮着灯。它蹑手蹑脚走了进去。船里坐着一位黑衣男子在喝酒,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。喝的是洋酒,一抽一的是洋烟,这人还挺阔绰。黑衣人招呼身杂一毛一狗:“你是哪来的流一浪一狗,来来,跟我一起喝!”
黑衣人把桌上的鱼呀肉呀,捧到地上给杂一毛一狗吃。黑衣人喝得烂醉如泥,对杂一毛一狗说:“我同你一样是个流一浪一汉,这世道没有公平,我父母生了5个儿女,我一出世就是超生,没户口,从小吃不饱,穿不暖,更不用说上学了。我恨这世间,恨这人类,你也是吧?”
杂一毛一狗使劲摇了摇尾巴,眼角溢出了泪花。
黑衣人打了个哈欠,他取出一包白色粉沫,倒在纸上点燃,鼻子凑上前去吸那腾起的白烟。
“呵——”他舒心叹了一口气,对杂一毛一狗说:“你也来吸一口,保证你快乐死了!”
杂一毛一狗呛得直掉眼泪,那滋味就像死一尸一的腐臭。
杂一毛一狗在船上住了下来,逐渐染也上了毒瘾。吸上几口,说不出浑身舒服,闲上眼,就能看到珠光宝气的女主人,还有娇一艳的卷一毛一狗……想什么就有什么,应有尽有。要是断了白粉,万箭穿心,浑身一抽一搐,口吐白沫。从此,杂一毛一狗和黑衣人沆瀣一气,黑衣人叫它上刀山,下火海,它也在所不惜。
黑衣人买来一张假身份牌给它挂上。黑衣人在镜前染着鬓角的白发时,杂一毛一狗受了起发,它也把头放到刷子了蹭了蹭,把那一撮白一毛一也染成黑色。乔装打扮,它又成了一只逍遥的狗。
黑衣人教它学会了贩一毒。他从接头人那取回了钱,便把白粉捆在杂一毛一狗腹下,派它送到原地。深夜,黑衣人灯下数着大把大把的钞票,欣喜若狂:“等我们发了大财,再到国处卖一处庄园,就可以过着天堂般的生活了!”
杂一毛一狗留过洋,熟知国外穷奢极欲的生活,迷人的海滩、宽敞的广场仿佛在向它招呼。
这一回黑衣人没叫杂一毛一狗送素品,而是叫它盯哨一位富商,找到他隐蔽的住所。周末,黑衣人装扮成修道工,叩开了富商的门,对着黑衣人胸部开了一槍,他仰面倒地。他的妻子从卫生间跑出,当头一槍射去,血花溅飞。房间里传来小女孩的哭声,黑衣人提刀进去,瞬间哭声停息,出来时满手鲜血,到卫生间哗哗洗着。杂一毛一狗吓得浑身筛抖。黑衣人骂道:“看你那狗样!喝点人血去,就能壮胆。”
他把杂一毛一狗的头按在血泊里,咕咕喝了几口血,说:“快帮我找出白粉来!”
杂一毛一狗灵敏的嗅觉从壁上嗅出了白粉,黑衣人撬开木板,从夹层中掏出一包包白粉,装进黑袋子里提下楼。
他们开着受害人的轿车,驶到一个小村子里,弃车逃进了深山老林。天黑时,黑衣人累得气喘吁吁,点着白粉吸了几口,杂一毛一狗也忙凑过来。黑衣人说:“再翻过这座山,就是国外,我们就自一由了!我要好好睡上一觉,你去放哨站岗,要看紧点!”
凌晨,一只军犬突然从林中蹿出,一口咬住黑衣人握槍的右手,他大叫:“流一浪一狗,快来救我呀!”
一群武警围上来,一杆杆槍口指着他,黑衣人乖乖就擒。杂一毛一狗冲上去,叼起他身边的一包白粉就跑。
武警喊道:“抓住它!”
军犬追了上来,杂一毛一狗奋不顾身往前跑,到了黑衣人所指的国界碑前,军犬从斜面扑上来,一口咬断了它的喉管。杂一毛一狗睁大眼望着离它一步之遥的国外天堂,可就是无法愈越,它却从此到了另一个世界:一陰一槽地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