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技擒逃犯的故事(2)
怎么办?既然这两个逃犯跑进了院内,就决不能让他们再溜走。平时看电一影,看小说,每逢看到抓捕歹徒的情节时,总是心里发一痒,盼望着要让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碰上就好了。是啊。哪个男孩子不愿干点冒险的事儿,立个大功呢?
方亚明用舌一尖一一舔一一着嘴唇,左手食指按住脑门儿默默地思索了一下,乌亮的眼睛眨了几眨,想出了一个“绝招”。
“络腮一胡一”和“刀疤”在院内愣了两分钟,见堂屋里没有动静,院内的树下放着两辆自行车,二人互相使个眼色,嘿嘿一笑。
“络腮一胡一”的下巴朝侧屋的厨房一摆,肥厚的嘴冒出一个字:“嗯!”
“刀疤”心领神会,随同“络腮一胡一”进了厨房。二人把厨房门关上,各自用碗舀了水喝着,又狼吞虎咽地啃着案板上放的几个馒头。忽然听到院门“咣�撞开的声音,紧接着又是一阵“噔噔噔”的脚步声,在皮靴和地面急促,沉重的撞击中,伴随着一些嘈杂的声音,还有几个人喃喃低语的话音,好像是几个彪形大汉匆匆闯进院内,又传来一声唿哨响,引出警犬“汪汪”的狂吠。
两个逃犯猝不及防,脸色顿时变得像石灰一样惨白,四只惊愕的眼睛直勾勾地互相对视着,吓得筋软骨酥。
“络腮一胡一”用肩膀撞了“刀疤”一下:“哎呀,不好。”
“刀疤”的舌头仿佛也短了半截,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,结结巴巴地说:“公安……公安……发现……我们了……”
果然,厨房门外响起一个男子汉粗犷的嗓门:“屋里的两个逃犯听着,你们被包围了,给你们三分钟的考虑时间,只有老老实实地俯首就擒,才是惟一的出路。”
院子里出奇的沉寂,除了传出堂屋墙上那红木挂钟发出节奏均匀的摆轮摩一擦声,空气简直像被注入了凝固剂一样,既清静又压抑,充满着神秘的色彩。
两个逃犯像被一抽一了一鞭的陀螺,晕头转向,慌乱地在厨房里一团一一团一急转,恨不得有“土行孙”的本事地遁而去。
“刀疤”的脸色变得更加奇丑狰狞,他不甘心束手就擒,捡起案板上的一把菜刀,拉开厨房门,一个箭步蹿了出去,“络腮一胡一”哆哆嗦嗦地跟在后面。
“刀疤”的脚刚出门,就被门口突然伸出的一条腿绊了个“狗吃屎”,重重地摔趴在地上,菜刀甩出了三尺远,门牙也被磕掉了一个,他连惊带吓,嘴里哼哼唧唧,呻一吟不停。
后面的“络腮一胡一”俯身打算把“刀疤”拉起来,猛然觉得后腰被一根冰凉的槍管顶一住,接着一条绳子递到他手里,同时传来一声威严的喊声:“把地上这家伙的手脚捆起来。”
“络腮一胡一”打了一个激灵,意识到顶在后腰的短槍,不敢反抗,俯下一身一子,将“刀疤”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。他眼睛睥睨,想偷偷地往后瞅清楚,不料小腿肚猛然被踢了一脚,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。这时,“络腮一胡一”的后背被槍管用力顶了一下,传出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:“老实点,不许动!”“络腮一胡一”不敢反抗,乖乖地被捆绑。
看着趴在地上的两个逃犯,方亚明圆圆的脸庞上漾开了笑纹,俯身认真地检查了一下,用力拽了拽绳子,发现捆绑得结结实实,这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:“好了,慢慢站起来吧。”
“刀疤”和“络腮一胡一”踉踉跄跄地倚着墙壁站了起来,小心地抬起头一看,两个人呆若木鸡,全傻了眼,脸上都露出迷惑的神色,扭头向四下张望。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好像喝了迷一魂汤,全糊涂了。院门还关着,既没有什么公安干警,也没有警犬的踪影,只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手里握着一截一尺多长的铁管子。